熟悉的母亲河上,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。
汉人的骑兵并未如羌人们想象中,纷纷滑倒阵型大乱,而是在最初试探性的迈步后,渐渐加速,群马奔腾之际,本该不断打滑的马蹄,好似被施了什么法术似的,竟牢牢踩在冰面上,起蹄时掀起一点冰渣,径直朝煎巩羌冲来!
啪嗒啪嗒,这是醍醐阿达在襁褓时就听起的音,梦乡里的配乐,熟悉到一听便能判断数量,上面骑没骑人,是大人还是孩子
可这一次,马蹄却格外清脆,仿佛无数镔铁在撼动冰面!
羌人们被犹如神兵天降的汉骑惊呆了,若他们是汉兵,此刻肯定会在将领吆喝下聚集起来,持盾放矛结阵。虽然对面有挂,但骑兵在冰面上依然速度大减,周旋不利,很容易在坚阵劲弩前撞得头破血流。
可惜,羌人打仗从来就是群架,冲就完事了,压根没有阵型。
“上马!”
“聚拢!”
“散开!”
“射箭!”
“往前顶住!”
“往后退吧!”
汉骑转瞬将至,煎巩羌中的各位中豪、小豪也不等煎良的命令了,只能按照自己能想到的应对之策,向部众发号施令。
于是两千人的煎巩羌中,起码有十几种反应:或聚拢,或散开,有人骑上马跌跌撞撞地准备迎面交刃,有人掏出飞石和弓箭,想要对汉骑迎头痛击,有人奔跑中打滑摔倒,兜里的石子落了一地。
总之一团乱麻,唯一的好消息是,没人逃跑,他们都定在原地,用各自的方式迎接敌人,倒也不是勇敢,而是发懵。
煎良也是懵的,指挥是没法指挥了,醍醐阿达的提醒他也听不到了,这位羌豪只能下意识地拎起自己的剑,用力敲着盾牌,站到了最前面,用最大的声音嚎叫道:
“天神高处站,用眼两方看;
浩门水旁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