郡,想要开疆拓土,立下大功。结果他高估了自己的才能,搭上了性命不说,还捅了蜂窝,让南方大乱五年,汉兵死伤万余,朝廷耗费了三十万万钱帛,此得不偿失也。”
“战城南,死郭北,野死不葬乌可食,朝行出攻,暮不夜归……老夫参加过征大宛之役,也打过天汉二年的仗,知道不考虑后果,贸开边衅会如何。”
“先零羌种类繁盛,所有部落加起来,人口十数万,胜兵两三万人,且擅长在河湟山地作战。若真打起来,金城郡的三五千驻军,是无法将其平定的,肯定会牵涉到整个凉州,甚至得从关中调兵。兵祸连绵数年,最后也只能将先零羌驱逐,就像始元元年的益州一样。”
浩星赐的表情变得轻松:“反过来,牺牲一个龙耶部,却换来了一岁和平,这对金城郡有好处,也是朝中希望看到的。”
任弘小心地说道:“但树欲宁而风不止啊,如今先零羌这是在一点点试探汉朝的底线,后将军也让我多注意他们。”
浩星赐点头:“老夫当然知晓,金城郡也不是一味退让,只要先零羌不过湟峡,不侵犯我县邑亭障,忍它一时又如何?要知道,匈奴人在丢了西域南北两道后,已经忍了一年多,他们最希望看到羌中大乱。更何况乌桓已与大汉开战,这个节骨眼上,西羌万万乱不得。”
他再度严肃起来:“所以,谁在西羌引了战,谁就要担责任。”
“你别看度辽将军进攻乌桓引发战事,他非但无事,还封了侯。”
“可你却不一样。”
是“我们”吧?任弘知道浩星赐的顾虑,到了他这个年纪,确实不能冒险了。
浩星赐见时机差不多了,便跟任弘兜了底,若是西部都尉和护羌校尉联合起来独走,他还真有点压不住,很希望将任弘争取过来:
“会被派来做护羌校尉这种无权无兵的苦差事,道远应该明白自己的处境。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