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那刘夫人与自己说的事来。
“婚前要食肺、食肝,都不好好烹饪,只如祭祀用的胙肉般用白水煮一煮,那可是猪肺腑啊,皆乃荤腥难食之物。”
刘夫人回想起那可怖的经历都在发颤,即便有蘸酱,可也足以将不少娇生惯养的新妇吃吐。
瑶光听了却面无表情,只不好告诉刘夫人,按照乌孙人的习俗,新娘在婚礼当天,要生吃一颗马心,如此才能得到乌孙人的认可。
细君公主嫁过去时,坚决不从此俗,遂为乌孙人不喜,而到了母亲解忧公主,那么一个娇小瘦弱的女子,竟在匈奴女人挑衅的目光中,一点点嚼完了血腥的马心,一直忍到没有外人才呕得一干二净。由此为乌孙人所敬,完成了在乌孙立足的第一步。
肺、肝再难吃,也是熟食,焉能与难嚼的生马心相比?故瑶光并无丝毫担忧,只默默与任弘一同举起盛猪肺的器具,先祭给神明祖先,再用筷著夹了一块放入口中,以袖遮着咀嚼。
那猪肺才入口,她的眼睛就亮了一下,猪肺很嫩,处理后没有丝毫荤腥之感,还有一股萝卜的鲜甜味。
“这肺为何如此可口!”
瑶光抬头看向任弘,发现任弘在朝她眨眼。
而轮到食肝时,嫩猪肝显然是用任家的铁锅爆炒过的,混杂着葱的喷香,入口嚼着十分过瘾。
这两样侍者端上来的食物,都是来自庖厨,而非厅堂外鼎中的白水煮肉,任弘早早点好了菜谱:白萝卜猪肺汤、葱爆猪肝。
最初夏丁卯是有些迟疑的:“君子啊,此物不仅是要新婿新妇吃,还要举着一同祭神祭祖的,贸然更换恐怕不好吧。”
任弘却振振有词:“这世上哪有藏着好吃的不祭,却偏用难吃的白水肉祭神祭祖的道理?神祖吃了这些美味,才能真心祝福吾等。”
一通忽悠,如此才换来了这一刻二人的小默契,他们必须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