肩膀,暧昧地说道:“我乃未央厩令,管着天子的诸多奇骏,大宛马、西极马,甚至是安息马康居马都有,匹匹如龙,器大活好,不亚于古之赤骥、白义。”
“只要西安侯入宫时,在公车司马门外将此马交给我,再挑选一匹好马,我定能让它配上名种!”
任弘哭笑不得,怎么有种媒人给介绍女婿的感觉,这种太露骨的事,怎么能当着女孩子的面说呢!
他连忙将又要往萝卜面前蹭的张敞拉离了马厩:“子高,此事暂且不论,吾等去喝点醒酒汤,与子幼一同聊正事,我还要向你请教《春秋左氏传》呢。”
此刻宾客差不多都走了,只剩下喝高的等待家里人来接,而夏翁还满头大汗地忙里忙外。
任弘让奴婢照应张敞,拉着夏丁卯道:“夏翁今日辛苦了,等人走完了,便早点歇息,院子内的污秽狼藉,就让其他人来做罢。”
这些日子他天天往杨家跑,新家的布置和奴婢购置、准备宴飨等事,统统是夏丁卯张罗的。
任弘还打算听从老夏的建议,派人去武功县,邀请祖父任安的旧部、朋友之子来做门大夫等家吏,他们多是在野的游侠儿,无秩无职,应该很乐意来长安落脚。
“老朽不累。”
夏丁卯却干劲十足,当年凄凄惨惨离开了长安,如今却跟着君子杀了回来。
君子的战场在朝堂,而他老夏的战场,就在这三进院子里,在宴席杯盏之间。让君子的客人吃好喝好,让敦煌悬泉菜的名声随着那孜然的香味传遍长安,便是夏丁卯要做的事。
任弘又感激又欣慰,笑道:“夏翁很快就会被说成长安第一名厨了。”
他也开始宴飨的收尾工作,与来告辞的客人一一作别。
其中就有许广汉,这位低贱的老宦今日得以入列上席,虽然旁人投来了诧异嫌弃的目光,但西安侯却亲自敬了他一盏酒呢,让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