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弘得的,是含金量最高的军功侯,他今日穿上了太常蒲侯苏昌派人交给他的礼服:袀玄长冠,中衣为红色缘衣边,红色的绔袜,比昨日的常朝谒见正式多了,幸好负责礼仪的太常应是备下了不同码号的礼服。
今日置酒与会的公、卿、大夫们衣着也更加正式,都戴委貌冠,着玄衣素裳,备五采,大佩。
不过任弘没看到昨日和自己开怼的度辽将军范明友,倒是苏武、常惠等人都来了,冲他微笑,任弘现在对大汉的外交部充满了好感。
群臣在等皇帝到来,依然在指点着任弘窃窃耳语。
以“明经”和通诗跻身少府的蔡义偏头问旁边的杨敞:“御史大夫,这任弘几岁啊?”
“我如何知晓?”怕事的杨敞有些跳脚,也是奇了怪,他又不是任弘亲戚,这两天干嘛好多人跑来问自己任弘的年龄、生辰?
“啧,当年司马氏不是与任氏交好么,巫蛊事后,太史公为了任氏不被灭族,可是冒着性命危险奔走过的,前几日丞相府集议,汝家不也帮他说话了么?”
“那是吾子,与我无关。”
杨敞正想这么说,却又想起昨日大将军在请封侯奏疏上改的那一笔。他跟儿子也议论过此事,觉得大将军若是要减,绝不会当着面减,肯定是加!
这说明,大将军很欣赏此子啊。
于是杨敞吞回了到嘴边的话,笑道:“是啊,我外家与任氏,乃是患难不弃的关系!”
少府蔡义嘿然:“所以他到底几岁?”
“二十,或者二十一罢?”杨敞也说不准,十多年前,司马氏与任氏还交好时,这任弘应是去过他岳翁家里的,与自家儿子年龄相仿,两个三岁小儿还在庭院里打过架。
“二十一?”
蔡义感慨道:“十几二十岁的恩泽侯、王子侯没少见过。”
“但二十出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