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蠡王醉眼惺忪地指着日逐王:“先贤掸,等事成之后,我为西单于,让你做右贤王,继我之位!”
先贤掸却只是一笑:“即不幸死,传之于我?当年我父也是如此与狐鹿姑单于约定的,然后等他一死,我就被迁到西域来做了日逐王。”
右谷蠡王不高兴了:“你不信?来,你我再饮血酒起誓!”
“酒没了。”
先贤掸却站起身来,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:“叔父少待,我去取些酒来。”
右谷蠡王坐于帐内,先贤掸保证明日会派兵送他穿过车师国,回到王庭去,接下来的一路上,不必再遮遮掩掩,失魂落魄了。
“先贤掸一心助我,果然不能信那任弘之言。”
如此想着,他迷迷糊糊差点睡着,直到听到外面传来惊呼声,一看帐中,先贤掸还没回来。
右谷蠡王顿时出了一身冷汗,等他掀开毡帐走出去时,却愕然发现,自己那二十多名手下惨遭杀害,横七竖八地倒在篝火旁,血流了一地。
也有人试图往外跑,可外面已被数百骑兵团团包围,是日逐王调来的人马。
一切都明白了,右谷蠡王歇斯底里地骂道:
“先贤掸,你这小儿,你以为杀了我,右贤王就能放过你?”
“我愚蠢的叔父啊。”
日逐王挽着弓,从篝火边朝右谷蠡王缓缓走来,火光映照下,他的脸忽暗忽明,让右谷蠡王有些认不出来。
“我从来没指望过右贤王,我也厌恶他。”
“那为何……”右谷蠡王死活想不明白,右贤王也是先贤掸的敌人,他为何不与自己联手。
“叔父可知,我父临死前对我说过什么?”先贤掸带着人,将右谷蠡王逼到了河水边。
“他告诉我,当年之所以让位给狐鹿姑,是因为狐鹿姑比他更适合做单于。确实,狐鹿姑单于带着诸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