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起来!在院中且歌且舞!”
众女不情愿地跳起杂乱的舞,用不同语言唱起断断续续的歌,这些歌舞声,掩盖了汉使吏士在各自屋中的披甲之音。
而那间紧闭的房门内,任弘也在目光炯炯地看着被拽进来的胖胡妓。
当她取下假发,抹去脸上厚厚的胡粉后,你就会发现。
这不是一普通的坦克,而是辆粟特坦克!
一个匆匆刮去胡须,化妆成胡妓的粟特男人朝任弘下拜作揖。
“拜见任君!”
任弘却没答应,摸着背后的匕首,靠近后仔细看了看。乖乖,他发现,不同种族的人看对方,真的有脸盲症,这人刮了浓须后,真就认不出来了!
没法子了,只有一件事能证明他的身份。
“芝麻开门。”任弘低声道。
“芝麻开门!”
粟特人立刻应答。
“史萨宝!”
“任君!”
暗号对上了,两人都十分激动,如同接头的地下党,紧紧握住了对方的手。
“史萨宝!果真是你。”
任弘在前来龟兹等待乌孙使团前,因为心中不安,便让路过轮台的粟特人替自己给在延城的史伯刀带去问候。这只是一子闲棋,不想今日便用上了。
龟兹城中是否有鬼,已经投靠大汉的粟特商贾,应该能给自己一个答案。
他看着史伯刀光秃秃的下巴:“你的胡须……”
史伯刀哈哈笑道:“无妨,都献祭给烈火了。”
话虽如此,但任弘知道,粟特人对胡须十分看重,史伯刀这样做,真是下了血本啊。
史伯刀也是太过情急,这才亲自出马,他顾不得细说,急促地对任弘道:
“接到任君传讯后,我便注意到了,龟兹城中有鬼!”
“近日来,第二重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