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座。自然是免不了一阵寒暄。
“自河源县一别,已经过去近两年了,没想到,你都成了武侯。”韦文河看着如今的沈追,气度威严与以往截然不同,也是唏嘘不已。
“再大的官,也不敢忘文河兄当初的知遇之恩。没文河兄当初的提拔,如何会有今天的冠军侯?”沈追微笑道,这一点他倒是一直记得,如果没当初县尊保护和给与的资源,恐怕他没那么容易走到今天。
“是你自己够努力,我韦文河可没那个本事提拔出一位武侯。”韦文河微微摇头,似是在自嘲。
“文河兄似乎有烦心事?”沈追问道。
“不说也罢。”韦文河拿出一壶酒,给沈追斟满,便邀请沈追同饮。
沈追端起酒杯打量了一眼韦文河,对方的变化着实不小,以前韦文河从不饮酒,只喝茶,浑身意气风发。而现在,浑身上下多了一股沧桑感。
想来这两年在京城,似乎并不是很如意。
沈追也不催促,就陪着韦文河饮了几倍。
三杯酒下肚,韦文河眉心一根青筋直冲顶穴,话也多了起来。
“伦南王通敌卖国,该死该杀,可他那些八代以内的王孙,难道就全是该死之人?”
“国号一除,封王被斩,便是墙倒众人推,不但不为其说情,反而落井下石,命监察司扩大株连范围,当真是世态炎凉,手段通天……”
沈追眉头一动,发现韦文河意有所指,问道。“不知文河兄指的是谁?”
“还能是谁?”韦文河轻笑道。“当然是那位太平宰相!”
沈追眼皮微跳,托孔阳州的福,他当然也了解京城中的一些名人轶事。其中就包括他那潜在的敌人,范家!
左相范文翰,被在京城权势极大,国朝以左为尊,他主政的策略,常常被人诟病。因为诸侯国若是出现什么坏事,这位左相要么就是极为狠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