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嗝!”方茴放下汤碗,打了一个饱嗝,“你说啥?”
“没事,你继续。”方景无言,转头看看了垃圾桶和门后,也不见泡面成堆,“难道是我手艺进步了?”
把饭倒进盘子,方景端着盘子吃,“下午我看见妈了,公园那边,你电话我给她了,没事多去看看。”
“哦!”方茴情绪低落,兴致不高,埋头一直吃。
“妈刚走那会你不是哭着吵着要去,现在怎么不高兴?”
“你也说了是那会,现在都有点习惯了,她过得怎么样?”
“还行,比以前好,结婚了,不出意外明年就有孩子。”
“那不就得了,我去凑什么热闹。”
放下盘子,方景耐心道,“怎么说她也是你妈,关心一下会死啊?”
“她走的时候也不见关心咱俩,我可没忘记家里没吃的,你大半夜去地里偷东西场景。”
父母相继离开那几个月是方茴过得最惨日子,没钱没米,有上顿没下顿,晚上被饿醒是常有的事。
能把心比天高的方景逼得半夜去偷东西,可见是到哪种程度,那天,生活把他傲骨打得支离破碎,她第一次看见无所不能,顶天立地的方景抹眼泪。
以后缺什么也不能缺钱!当时她暗暗发誓。
沉默几秒,方景强笑,“这不都过去了,提这些干吗?”
“你倒是觉得过去了,我有时候恍如昨天,害怕这一切来得不真实,醒来还在破屋子里。”
“你这是一种病。”方景认真说道。
“什么病?”
“作业太少,吃饱了闲的!一会给我写作业去。”
方茴:我就不该说说话。
“要是妈问我的事你就说我在魔都上班,缺钱记得打电话给我。”
“以后我越来越忙,回家机会不多,你好好学习,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