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那一些事儿,全都禁不住摇了下头。
胡禄宗瓮声瓮气道:“见着了又咋啦!”
胡春姐随便道:“那一些在外边撒扫的粗使丫环,到了年岁,府中头全都会尊重她们的意见,乐意出去嫁人的,给笔银钱要她们出去自行婚嫁了。”胡春姐顿了一下,目光在胡禄宗身体上绕了一圈儿,意味深长道,“便那等粗使丫环,出去自行婚嫁,多半配的全都是家里边小有薄产品行俱佳的儿郎。”
这“小有薄产”“品行俱佳”,不管哪儿个词,全都像是在直直的往胡禄宗面上扇巴掌。
祁山郡公府的人不清楚,胡家的人自己还是不清楚么?
便胡禄宗那日天游手好闲无所事儿事儿还生性好赌的,可以跟那俩词哪儿有个粘边儿?
胡禄宗的脸涨红了下。
不是羞的,是气的。
他气胡春姐居然这样不给他脸面!
胡姜氏见儿子发窘,非常不耐心烦道:“你三叔咋亦是你三叔,外边那一些人怎样跟他比!不便是个使唤的丫环!”
这意思实际上便有一些无赖了。
——你三叔再咋不可以全都是你三叔!有这一层关系在这儿,他便比外边那一些人高贵上百倍!
胡春姐历来非常厌憎胡姜氏这副永永远远理所应当的吸血样子。
她凉凉嗤笑,没理睬胡姜氏,亦是不管胡禄宗忿恨的瞠着她,施施然继续道:“倘若是三叔觉的外边粗使丫环这例子不大好,我们便来说一说这二等丫环的分例。”
胡春姐顿了一下,扬声叫了“金瑚”。
金瑚是水莲堂中头的一个二等丫环,在丫环里头年岁不大不小,翻过这年来适才好16。
她们家里头爷娘亲全都是祁山郡公府中有头有脸的掌事,勤勤恳恳为祁山郡公府干了几十年,家里边的几个死小子也是在府中头各处当着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