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晓得给自己挑日子出世,那定是个顶顶难缠挑剔的”
“你说,朕该给他封个什么爵位合适呢?”
“从父亲那边,郡公降等,只能得个侯爵或者乡君,从母亲那边要好些,可以得个郡王或者郡主,只是这般一来,最好是个小娘子,怎么宠爱都是妥当,小郎君的爵位,总不好比父亲还高”
上官婉儿静静跟在侧后,听着她絮絮叨叨,心中波澜不惊。
兴庆宫,长庆殿。
李重俊桀桀冷笑,形同夜枭。
他身边,除了陶陂和刘堃,多了武崇成。
“好啊,真好,李旦狼子野心,果真下流无耻,这等龌龊之事都做得出来”
“要不是,要不是阎左师手头有兵马在,岂不是让他得逞了?”
刘堃反应强烈,“殿下,事不宜迟,据阎左师所言,李旦出动北部军的蕃将,凶残嗜血,我方损失惨重,还须尽快补充,要是再有下回,怕是无力应对”
“殿下,臣还是觉得,应当稳妥从事,不宜再贸然调兵,李旦这回吃了亏,定然会疑心到我等身上,此时有调兵动作,无异于授人以柄”陶陂仍然唱反调。
“舅兄,此事你怎么看?”李重俊问武崇成。
“殿下,臣以为,刘少监的担忧是对的,陶将军的忧虑也有道理”武崇成先活了稀泥,然后道,“右羽林卫是禁军,确实不便,我麾下的左卫是南衙,有番上宿卫,轮驻东西两京,趁机调派兵马到阎左师手中,当无人察觉”
“也是个办法,只是……”李重俊扫了陶陂一眼,“此事还须从长计议”
“刘堃,阎左师升任左散骑常侍,是他自己的筹谋,我也当尽一份心意,你去安排安排,送上一份厚礼”
“陶陂,军权乃是命根,右羽林卫是我兵权核心,你切切要把持严密,去账房支领钱粮,以年关为由,发下犒赏,笼络军心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