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接,跟着数落大兄,他不敢,替大兄辩解,他也不敢,只好避重就轻,“崇简洪福齐天,定是所向披靡”
太平公主白了他一眼,宜喜宜嗔,“你们呀,眼里都只有你们大兄,哪里还有母亲?”
“还是多花些心思想想,那敬陵行刺的,到底是何方神圣?你在神都苑地道的预备,无人知晓,对方不会是特意为你打前站,那他的意图何在?”
武崇敏垂首略微思忖,“母亲,陛下移驾以来,神都多事,而梁王殿下,一直寂寂无声,孩儿以为,实在反常,此事,莫不是他的手笔?”
太平公主嘴角微挑,露出个冷笑,自袖中取出一封信笺,“武三思?哼哼,要是他,我还高看他一眼”
武崇敏翻开信笺,字迹密密麻麻,内容更不简单。
上头列了几样似是而非的证据,将女儿方城县主之死,扣在了神都四方馆的西域使团身上,西域有三十六个城邦小国,供奉天朝宗主,具体是哪一个,则没有点明,想象空间留得足足的,总归是捏了个软柿子,可进可退,能够轻松驾驭。
末尾还拴了个意味深长的尾巴,“……王兄时乖命蹇,白发人送黑发人,有一已是不堪,竟尔有二,哀毁过甚,此痛曷其有极……”
“……近来在府中静养清修,河间王武尚宝常有来往,观其言行,颇有异常,僭越狂妄,令人侧目,神都变故频仍,与此庶几有关?”
“王兄孱弱无力,难以穷究根底,托与太平殿下,详察明断”
武崇敏看得连连摇头,叹气不已,“啧啧,梁王殿下……唔,抢占先手,自行释疑销案,顺手丢车保帅,好魄力”
“我也曾以为,他憋在府中良久,是酝酿大动作,却不料,他让病恹恹的二儿子送来的,却是这么一封信”太平公主有些莫名地怅惘。
权势如风,富贵如霜,与她同一辈的亲兄弟,姑表兄弟,前一刻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