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他身边,还有领军卫六百余人的本部亲兵,势必会有一场厮杀,因而,这五千人我会挑选我右豹韬卫的忠心精锐,尽全力扑杀……”
“但打蛇不死,要提防反噬,若是未能当场刺死武崇谦,让他逃出营地,后患无穷”
裴延休话到此处,戛然而止,意思很明显,该李景荣出力了。
“武崇谦定会逃往城北,寻求公孙雅靖庇佑……”李景荣在舆图上比划出一条线,眼中跃动的火苗比帐中的烛火还要明亮,“我带领军卫人马,以巡城名义,在此地设伏,他不逃出来便罢,一旦逃出,定在此地将他截杀”
裴延休迟疑了下,“如何断定他会逃往城北,而不是重兵屯驻的城南?”
“哼哼,武崇谦没甚本事,在军中也是新丁,威望不足,自行前往城南安西军重地,并不一定指使得动安西军的大老粗保护他,公孙雅靖是朝官,忌讳多了几层,见他遇险,不敢视而不见”李景荣显然思虑成熟,分析得头头是道。
裴延休并不安心,犹豫了下,“郁林王有把握?”
“放心便是,你不必再去南边设伏,静候佳音便是”李景荣信誓旦旦,一口道破他的小心思,冷笑一声,状极不屑。
裴延休被他顶得,本还想着提醒他注意旗下领军卫兵马的动向,毕竟他们是武崇谦整训统带出来的,现在却没了心情,拂袖起身,去右豹韬卫营地部属人马去了。
兵马轮换,换回来的右豹韬卫的兵马,在武崇谦旗下有些日子了,难免心思有异,安置在营地最深处,防范起来。
翌日天明,裴延休急不可待地安排了右豹韬卫的兵马轮换。
他这般作态,让武崇谦心生狐疑,盯得也紧,只不过注意的点出了偏差,安排了手下的亲兵,严格点检数目,生怕裴延休吞了他的兵额。
裴延休初时还有些紧张,见了他的作派,嗤之以鼻,掉头便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