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高官,他旗下的人手,尽可横着走,谁敢惹了。
这些闲汉自然不知道,这队人马正是从沙州前线转运物资回返的,他们更不知道,这些人并不能逃过安抚使行辕的密切监控。
来去往返之间,少了物资,那是正常,多了人,却是不能不过问。
“这些人,不像是中原汉家人,是哪里来的?”有个绿袍官背着手,似笑非笑,质问那押运主官,面前的地上,十来个吐蕃奴隶,反剪着双手,跪成了一排。
“这,这是吐蕃战俘,发卖为奴,沙州大营那边,有大官人体恤咱们顶风冒雪,押解转运物资不易,馈赠了些,聊作补偿”论官位,押运官的位分要高一些,但他没多少底气,点头哈腰,交代得一清二楚。
“发卖战俘?我怎的没听闻有此事?”绿袍官不依不饶,“馈赠他们的,是何人?”
“是夏官衙门的上差,刘郎中通过幕僚馈赠的”押运官随问随答,紧着和盘托出。
绿袍官脸色登时严肃起来,他是狄光远得用臂膀,知晓不少内幕,千防万防,防的可不就是那刘芳敏作耗,试探着问道,“下官要将他们收押讯问,不知可妥当?”
“自是妥当,贵官尽管随意,这些吐蕃贱奴,很是蠢笨,不堪大用,只有些力气,可做些粗使差事”押运官很是殷勤,毫不迟疑。
他不知道,他这毫不迟疑的低姿态救了他,免去了一场飞来横祸。
“甚好,打扰了,下官告退”绿袍官笑了笑,心中有数,即便这批吐蕃人另有乾坤,也与眼前这人干系不大。
“带走”
一声喝令,众人将这十来个吐蕃汉子揪起来,向后头拖拽。
蓦地,有一个壮汉抬起黑炭头,甩着臂膀死命挣扎,官差们自然不惯着他,蜂拥而上,就是一顿拳打脚踢。
壮汉也不叫唤,喉中一阵怪异蠕动,嘬唇一吐,吐出一蓬银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