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兴工事,让他们劳作?”
权策的赈灾之法,私下非议不少,但无人敢开口质疑,倒是武崇行没有这许多避讳,开口便问。
权策抿嘴一笑,伸手拍打了下他头顶上的雪花,温声解释。
“赈灾物资,或可支应一时,免其饥馑冻馁之忧,冬日尚有两月之久,物力之外,人心更重,大雪封山封路,无所改善,坐困穷城,无所作为,前路迷惘,无依无着,百姓心气为之低落,惶恐惊惧,渐生诡异之心,这才是灾害最大的祸患……”
“兴工事,一者可将灾民聚做一处,便利管控救援,减少人命损伤,二者可凝聚人心,共克时艰,哪怕今日清理积雪,第二日又是白茫茫一片,做此无用之功,有动作,便有希望,有酬劳,便有奔头,有秩序,便有心力……”
“治乱赈济之道,根源不在物力,大害在于惑乱,要旨在于人心”
“须知,人心齐,泰山可移,区区雪灾,岂在话下?”
“嗯,咯咯咯”
武崇行用力点头,笑声清脆烂漫,很是崇拜地仰面看着权策,眼中亮闪闪的,比雪花还要晶莹。
旁侧,王同皎的面皮臊得通红。
姚崇斜眼瞥了他一眼,似笑非笑。
作为此间唯一的非权策嫡系,他的疑心,是最重的。
眼下,可不是挨了个大耳刮子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