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即就移交,后头一点责任都不担,这倒是符合他的一贯风格。
但同时,也相当于彻底让出了厩场的管制权,主动让权,对于任何一个朝官而言,都是不正常的。
到底是光明磊落,功成身退,还是包藏祸心,另有图谋?
心中两个念头激烈斗争,落在口中,却只是淡淡一句,“此举或有违朝廷规制,恐将引来言官弹劾,韦少卿可曾思虑清楚?”
“多谢袁尚书体恤,下官心意已定,为前线战事筹措,些许违规,想来陛下和权相爷能有所谅解”韦爽神色坚决,有条有理,“退一步讲,太仆寺的诸多事务,本就与夏官衙门有所统属,有所进退权宜,并不逾越”
袁恕己呵呵笑了两声,也有了决断,既是韦爽敢杀,他便敢埋,将一应事宜握在手中,也省的提心吊胆,“即使如此,本官却之不恭了”
虽然应下了,双眼却紧盯着韦爽,想要在他的神色中察觉点蛛丝马迹。
可惜,他失望了,韦爽年过不惑,又在兄长韦巨源教导熏陶之下,早已谙熟官场险恶套路,越是在接近成事的时候,越是小心谨慎,神色没有丝毫异样,笑容一如既往。
笑,也不怕将你那张丑脸笑烂了去,当自己是权相爷,还是恒国公?
袁恕己无计可施,心中恶狠狠腹诽了一通,将身边的司务官差留下交接,拍马离去。
韦爽面上的笑容缓缓收了起来,举步前行,在规模较小的牧场前停留了片刻。
这里头,是两千匹战马。
军马分为乘马、战马和驮马,乘马用于快速奔驰转移,战马用于上阵厮杀,对于马匹的耐力和爆发力要求极高,用公马较多,投入使用之前,一般都会骟掉,让公马失去情欲,温顺下来,方便控制,不受引诱。
而驮马则大多是母马,用作运输,紧急时候,也可以提供马奶或马肉,作为饮食之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