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,殿下恕罪”韦巨源彻底闹不懂形势了,索性顺着她的话茬,认罪再说,李裹儿即便不告知他大势演变,总归要分派差事下来,不难从中察觉蛛丝马迹。
“罢了,本宫也懒得跟你打哑谜”李裹儿将绣样放到一边,坐正了身子,目光炯炯,“本宫与大兄,曾有些许误会,眼下,误会已然消除,休要再煽风点火,敌视于他”
韦巨源惊愕万分,方寸大乱,脸上布满了迷惘和后怕。
自打在韦氏葬礼上攀附了李裹儿和韦汛,他参与的事情,无不是向权策施放明枪暗箭,眼下陡然急转弯,看样子,权策也成了自家半个主子,若是清算起来,他哪里还能有好下场?
念及权策党羽一贯以规行矩步,正道直行著称,再想想他自己的品行,惊惧万分,硬生生咽下一口口水。
李裹儿好整以暇地瞧着他的脸色变来变去,颇感有趣,对他的担忧,了如指掌。
“休要胡思乱想,大兄却没有那等闲工夫,管你的酒色财气,论起节操,你比那落井下石的潘介如何?还不是容他坐稳了鸿胪寺卿之位”
“只要不碍朝堂大节,不忤逆大兄大政,你这宰相之位,稳如泰山”
“臣不敢,臣定当洗心革面,严加自律,不给殿下抹黑”韦巨源随声应答,眼珠子转悠得厉害。
李裹儿瞥了他一眼,轻哼了一声,状若随意地道,“本宫也不拘束你,你若另有高门大户可依,本宫也不拦着,只是本宫提点你一句,你且思量清楚了,最好找个能与大兄相抗的,异日相逢,本宫可不会为你求情”
韦巨源如遭雷殛,噗通一声跪了下来,膝行向前几步,“殿下,殿下恕罪,臣向来忠于殿下,日后也当如此,权相爷面前,还要劳烦殿下多多回护”
“你若是好的,本宫自然护着,你若是生出二心,不劳大兄出手,本宫也饶你不得”李裹儿撕下了方才宽宏大量的伪装,露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