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二位相爷年事已高,不耐劳顿,两边分道而行,最是妥当”
“我与张侍郎潜行抵达神都,并不公开露面,待二位相爷到后,再一同为太子殿下治丧,不知二位相爷意下如何?”
欧阳通和韦巨源对视一眼,张易之与谢瑶环想法一致,又给出了台阶,也不便继续阻拦,顺水推舟道,“既是陛下另有吩咐,二位自行其是便可,谢娘子分派得极好”
“如此,便就此别过”张易之大喜过望,急不可耐,与谢瑶环一道,转身上马,催动马匹,带着随行众人风驰电掣而去。
两厢一分开,便能瞧出问题。
欧阳通二人领的,都是朝中经制銮仪官差,服色统一,各有职司,年龄大小不一,与他们一样,没有什么精气神。
而张易之和谢瑶环带领的,却都是虎虎生风的精强壮士,穿着大多是劲装胡服,但式样颜色驳杂,策马奔腾起来,汪洋恣肆,吆五喝六,毫无官家威仪。
一路狂奔,日落西山,天色昏暗,犹自不停,到了天黑净了,伸手不见五指,张易之还打算张罗着举着火把赶路。
这一回,谢瑶环却是严词拒绝。
“谢娘子,事不宜迟……”张易之急得火上房,还待开口劝说,见谢瑶环万年不变的冰块脸,毫无松动痕迹,便退让了一步,“歇歇脚也好,明早寅时,有天光了……”
谢瑶环却不是会听他指挥的,径自离去,等候了没多久,落在后头的马车跟了上来,迈步到马车上去。
旁边还有随身的戎装宫女安置了灶台炉火,烹调了香气四溢的餐食,送了上去,之后又烧了热水,撒了花瓣,将浴桶抬上马车,又围着马车环绕了两圈,护卫谢瑶环沐浴。
不远处,张易之席地而坐,嚼着干巴巴的胡饼,瞧着这里流水般的动静,咋舌之余,颇感不耐烦,白眼以对,“妇道人家,就是麻烦,如此紧急时候,还恁多讲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