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纲挈领,纲举目张?”武后笑吟吟地道,“立了李重俊为皇太孙,任你们死去活来厮杀折腾,又有何意义?”
“五郎德能不及,唯有做好本分,好生服侍陛下,权相爷雄才大略,若是没有陛下扶持栽培,哪会有今日?”张易之埋头在武后怀中,拱来拱去。
入朝弄权这许多年,他渐渐看清现实,他与权策的差距,并不只是单纯的际遇和出身,而是全方位的,与权策这个纵横朝野,文武兼修,晋升之路波澜壮阔的天之骄子相比,他更像是个有点学识,心比天高,命比纸薄的酸秀才,挫败感无以言说。
再加上满朝士大夫同声唾弃,他干脆放弃了要做治世能臣的幻梦,安心做他的内帷佞幸。
“只要陛下垂怜五郎,权相爷再精妙的算计,终究是镜花水月”
武后仰着脸,任他在身上跋山涉水,伸手在张易之面上细细抚摸,笑意莫名,“朕自是要垂怜于你,然而,朕更离不得权策”
张易之面色一僵,干巴巴地道,“陛下英明”
“去吧,将婉儿唤来,朕有旨意”武后将他推开,理了理衣襟,“对了,中枢钱庄的要义,你跟进了不少时日,可曾通透?”
“臣,臣已然明了其主要业务的运转流程和一些典章制度……”张易之没有多少底气,钱帛金银他都爱,并不理解兑换比率的不同,会有什么影响。
武后自是不难看出他的勉强之意,摆了摆手,让他退下了。
看到他有些仓皇的背影,武后自失的一笑,张易之只能体悟到皮毛,而不懂其中机理,她并不意外。
她早就有过的感觉,此时越发强烈,张易之、张昌宗之流,时常与她肌肤相亲,然而能直抵她内心深处,在远略宏图上头有共鸣的,仍是只有权策一人而已。
“哎……”武后轻叹一声,有些寂寥,也有些无奈,她无意以强令迫使张易之深学细究,但目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