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都听得入迷,只觉豁然开朗。
太平公主眨巴眨巴眼睛,傲娇一哼,“这人不要脸皮,却是在偷师大郎,当初大郎扶保东宫,得了母皇恩赏,他也要来个依样葫芦”
“大兄,你方才说,梁王比相王表现正常,何解?”武崇敏求知欲旺盛。
权策拍了拍栏杆,迎着湖风,神清气爽,“李旦一直在煽风点火,挑拨东宫内斗,闹腾得起劲,却没有章法,未曾将目的想得通透,即便李裹儿败北,李重福正位,他能得到什么?他这些作为,不加掩饰,落在陛下和朝野眼中,他又能得到什么?”
“机关算尽太聪明,到头来,不过一场空”
“他却是变了,以往在皇位上,都还是个软和性子,以皇位为苦,眼下退了下来,却又孜孜以求,尽做些恶心事,这一回,该给他些教训才好”太平公主面带追忆之色,有些无奈。
权策笑了笑,没有回应她。
有武后在,这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,武后不在,他没了顾忌,收拾他们不过反掌之间,但这一局,他要做个沉默的棋手,稳坐钓鱼台,掌控大势,并不打算下场对付谁,包括李旦在内。
李旦和李裹儿都很重要,两人一个名不正,一个言不顺,却又偏偏心不甘,情不愿,两人反复搅和,反复争斗,行径屡屡打破朝臣底线。
李家的道统名誉就这样一分分消磨下去,而权策的声望势力,也一点点漫过道统的长堤,直到蔓延成海,摧枯拉朽。
“对了,香奴,武三思派人去追踪的,是哪位御医的老家?”权策突地回想起这一节,饶有兴致地问道。
“是孟州御医司马怙”香奴回道。
“孟州?姓司马?”太平公主一阵惊异,“他与已故的道宗司马承祯可有干系?”
“奴奴尚未查知,这司马怙十分低调,除了籍贯姓名,绝少有消息在外”香奴有些羞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