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来春闱举子有人遭了算计,且与舞弊之事相干,不得不多加小心,将人证完好无损交到国公手中,下官便功成身退了”张昌期并不怯场,义正词严,说得委婉,意思却是明白,人在我手中交出,活蹦乱跳,若是过去之后出了岔子,那责任就在你们一边。
薛崇简只觉得有些刺耳,但并没有弄清楚其中的弯弯绕,摆摆手,“薛中郎,去验明正身,将人接了过来”
薛用带队向前,倒是没有遇到阻碍,但验明正身的时候,张家的护院仍旧在大黑痣周围环绕着,没有离去。
“请薛中郎典派精锐将人证接走吧”张昌期主动开口,意思是让义阳公主府的官兵到张家护卫的包围圈中,将人带出来,出了张家的圈儿,便不再承担责任。
薛崇简出离愤怒,恨声道,“张昌期,你是欺我年幼,刻意消遣我么?”
“下官不敢”张昌期礼数周到,拱手赔礼,“只是非常时期,不得不然”
薛崇简没了主意,冷哼一声,不再言语。
薛用的大黑脸上,也难看得很,摆手让手下进了包围圈,他的身后走出了四名官兵,他没有留意,其中一人,从容淡定得有些诡异。
官兵将大黑痣半包围起来,与张家的护院一人一半,呈对峙之势,才交接了一只胳膊。
异变突生。
“噗……”一股血箭飚射而出,喷了密切注视着交接的张昌期满头满脸,喷血的地方,正是那人证脸上的那颗大黑痣。
义阳公主府的官兵和张府的护卫同时撒手后撤,砰的一声,大黑痣扑倒在地,抽搐几下,一命呜呼。
“保护国公”薛用冷厉一喝,官兵们将薛崇简团团围住。
“这,这这……”张昌期失魂落魄,张着手无所适从,不能理解眼前一幕,不早不晚的,在双方一边一条胳膊的时候毙命,该是谁家的罪责?
“张昌期,你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