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些便宜,但根底仍弱,相王李旦不动不摇,毫发无损,也毫无所得,梁王武三思事实上损失最大,丢了首辅相位,失了天官尚书的重权官位,换来个冰凉的内史宰相,实在不能说划算。
朝中这番风云变幻,在朝中文武公卿眼中,各有解读,众说纷纭,影响浩大,朝臣中,向上官婉儿靠拢的,明显多了起来,而通商府和少府监两处,从中枢到地方,不间断有官员自首认罪,请求朝廷从轻发落。
显然,朝野公认,权策遭遇了挫折,而上官昭容占据了上风,两人交手两回,互有胜负,上官婉儿因此声望大振,至于自首的官员,也容易理解,因为汴州的一个芝麻官贪渎,死了不下百人不说,牵连了通商府尹、鸾台侍郎,直至文昌右相,影响浩大,再也无人敢于心怀侥幸。
对于权策而言,这些余波,都在预料之中,甚至比他想的还要好,比如,他面前坐着的狄光远,他就没有料到。
“右相……”
“咳咳,光远呐,叫错了”权策笑着摆手。
狄光远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,知他向来谨慎,倒是没有反驳,从怀中掏出一封奏疏,“相爷,这是父亲命我转交与您的……”
权策迟疑了下,如果是狄仁杰的奏章,他翻看,并不合规矩,但此间无外人,不必太过拘泥,伸手接过,一看题封,更觉得诧异,“唐观察使的奏疏?”
“正是”狄光远应道,“父亲提及,唐观察使洞察时局,对过往所坚持,已然弃掷一空,君子有始有终,这封奏疏当中,尽是他的真情实感,请相爷体察”
权策淡淡地笑了,唐休璟赴任岭南,已有十余日,狄仁杰拖延至今,才开始办理唐休璟的托付,恐怕也代表着一种态度。
如果说韦氏与武三思私通,李旦拿他当枪使,摧毁了唐休璟对李氏的执念,那么眼下东宫当中,并没有因为韦氏之死而正本清源,安乐郡主李裹儿异军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