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本能地觉得这是个极大的局,有这份本事的幕后之人,屈指算来,不过寥寥数人,却都不是他能抗衡的,无奈叹息道,“如此说来,那袁恕己也不过是一牵线木偶罢了……只是,可惜了唐公,朝中妖氛横行,正气颓败,正需唐公这等君子坐镇……”
“无妨,由边塞入朝,我也是一腔冷风热血,神都一游,万念俱灰,有的人能做实事,却不得不逞机心以自保,夹缝求生,狼狈不堪,有的人专长耍弄手段,不识大体,不顾苍生,却总能搅动朝局,还有的人,恃宠生娇,窥伺内帷,窃权弄势……”
“还有些人,徒然占着血脉法统,却,却一无是处”
“我去岭南,天高地远,也得个眼不见为净”
狄仁杰在朝中浸淫有年,自是不难听出唐休璟意有所指,长长叹息一声,却是无言。
唐休璟转过脸,索性放开了说,“不管背后有多少重阴谋,直接出手的,是袁恕己,也就是相王,我虽追随大义,甘愿做了马前卒,但相王对兄嫂出手,又何尝不是阴毒可恨?”
“再加上,东宫大权旁落,行事荒诞不经,屡屡做出亲痛仇快之举,眼下,更是,更是连那等龌龊下作之事都做了出来,高宗皇帝两条嫡系血脉,竟是堕落如斯,夫复何言?”
“唐公,且请慎言”狄仁杰闭上眼睛,打断了唐休璟,平心论,东宫的作为,也将他伤得千疮百孔,但用唐休璟方才的话说,血脉,法统,有这两样在,他迟迟过不得心里的那道坎儿。
“君君臣臣,自古皆然,你可莫要迷了心”
唐休璟连连摇头,“狄相,我没有迷了心,我很清醒,昨夜,我亲手逼出了太子妃,已然心志如磐石……”
狄仁杰目中流出询问之意。
“我这封奏疏,有劳狄相,转交与权右相”唐休璟将注定无法面世的黄封弹劾奏疏拿出来,送到狄仁杰面前。
狄仁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