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一方摆布了所有人,那也不大可能。
只能说,在联手对付东宫和梁王府方面,各方达成了微妙的默契。
“杨思勖,李尚隐?”武后轻声念着这两个名字,这两人的出现,是非常诡异的。
杨思勖是公认的东宫党羽,看东宫恩主的笑话,不应该如此兴高采烈,李尚隐则是上官婉儿提携的唯一部堂高官,她亲自挑起的这场斗争,还未分出胜负,她的人马为何去为敌方站台?
“你可知,这两人,是怎么回事?”
“据报,杨大将军与属官聚宴,饮酒过量,并不清醒,而李尚书,是早在两日前,便在冬官衙门外,与庐陵县公定下了品茗手谈之约,当时约的,便是牡丹园的清风轩茶楼”谢瑶环平平禀报,不带烟火气。
武后用力蹙了蹙眉头,罕见地抬起手,锤了锤额头,本就欲求不满,不得不中断床榻乐事,偏又碰上这一团乱麻,缠来缠去,理不出个头绪,令她脑中沸腾了一般,烦躁不堪。
“权策何在?”
“权右相一直在谷水碧血坞,陪伴芙蕖郡夫人”谢瑶环似是早料到了武后会有此一问。
“哼哼,他倒是逍遥悠闲”武后轻哼一声,分辨不出喜怒。
谢瑶环垂首做木桩,心中却是暗笑。
上官婉儿等人来势汹汹,喊杀喊打,权策狼狈败退,只守不攻。
但揭开虚假繁荣的表面,权策一方,看似失血颇重,丢了鸿胪寺卿的职位,外藩事权受到掣肘,但名望却愈发高企,重情义,不恋栈权位,英果善断,美名远扬。
相对的,武三思一方,只有长生失踪的案子,零敲碎打,不痛不痒地骚扰,没有实质损失,但名誉声望上的伤害,却要惨重许多,以朝政大事,牟钱帛之利,还是用赌博的方式,明面上没人敢说,背后的唾弃之声,不绝于耳。
“传旨给他……”武后话已出口,却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