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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官尚书袁恕己亲自执壶,为夏官侍郎唐休璟斟茶。
“哗啦啦……”
茶水很快满杯,袁恕己也开口了,“唐侍郎,你我都是名教中人,受往圣教诲,当认同礼仪之大,高于万事,有那乱了礼数,悖逆纲常的,怕都是一般切肤之痛”
唐休璟将茶杯端起,小口啜饮,没有搭话。
他自然恪守礼仪,要不然,他应当早已是权策党羽中人,他与权策西塞两度同袍血战,更是得他举荐入朝,于情于理,都该守望相助,但权策与太平公主之事,令他如鲠在喉,始终无法释怀,并不与权策亲近。
袁恕己不以为意,慢慢道,“本官以为,世间最难得,在于允执厥中,恪守道统,在此事上,唐侍郎与狄相爷,当为朝中砥柱中流”
“而世间最难忍,在于与狼共舞,而使亲者痛,仇者快,若是共舞之时,淫乱苟合,丧尽节操,秽乱帝胤血统,则不只切肤之痛,而是锥心之痛”
“生逢此时,若我等名教弟子,无动于衷,势必无颜见祖师于地下”
“啪”
唐休璟面黑如铁,掷杯在地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