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竟敢当面构陷,威胁本王?”
郑镜思夷然不惧,安安稳稳坐着,无奈摇头,一脸的我本将心向明月,奈何明月照沟渠,“殿下,臣原本可以不用说这些的,事态一发,如山石崩落,您又能如何?”
“哼哼,本王还要多谢你了”李旦缓缓坐下,鼻息咻咻,“说吧,你,算了,你不过是个跑腿的,大郎要怎样?”
话中带着讥刺之意,郑镜思笑了笑,并不在意,“东宫与梁王府勾连,想必殿下也不乐见,有些事,掩藏在暗地里,窸窸窣窣,扰人得紧,殿下不妨将那层窗户纸捅开,让他们见一见光”
李旦眼睛闪了闪,飞快反应过来,晓得郑镜思暗示的所谓见不得人之事,应当是武三思和韦氏之间的不清不楚,思量片刻,他的面上泛起浓浓的嘲讽。
“就这么简单?哼哼,皇族中事,事关朝廷和母皇体面,拿此事作法,你们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,打错了主意,大郎若真敢冒此大不韪,怕是此事传不到朝堂,他自己就先跌了跟头……”
郑镜思任他夹枪带棒,笑而不语。
李旦停止喋喋不休,脸色渐渐变得极为难看,他所说的,权策定是心中有数,要不然,也不会找到他头上,让他来做这个顶缸的。
“却是好算计,那本王倒是没了选择,就算是在神都私开赌坊,以朝政开盘,罪过最多不过是圈禁,若是触怒母皇凤颜,后果却是难以逆料,忒不划算,你走吧,我等着崔澄上门来”
李旦品咂出滋味,反倒坦然了。
“殿下误会了,既是做交易,自然要一手拿酒,一手持刀,两手都是刀,那如何做得交易?”郑镜思坐直了身子,眉眼如同鹰隼,聚焦在李旦脸上,“殿下生为人上人,自在上位,劳心不劳力,如此难堪之事,自然是假手于人最好”
“假手于人?”李旦陷入沉思。
良久,见他仍没有从思绪中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