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幽香,风情诱人,“母妃,上官婉儿突袭大兄,所图谋的,不过是外藩事权,即便她得逞,对东宫又有何益处?冒然卷入,只会离间大兄与东宫的关系,徒然令亲者痛仇者快,还望母妃三思”
“东宫的益处?”韦氏轻哼一声,眸光冷冽,“益处便是警告权策,打压他的势头气焰,切莫以为东宫是他床榻上的物事,可以随取随用,随意拿捏”
“在本宫眼中,这益处,比外藩事权,更为重要”
“母妃,朝局险恶,切莫意气用事”李裹儿仍旧不同意,“东宫不是大兄床榻上的物事,难不成是……是上官婉儿的?”
李裹儿顿了顿,缓和了下口风,给韦氏留下了颜面,没有将武三思说出来,她耳聪目明,韦氏私下与武三思的会面,没有哪一次瞒得过她,见面之后,立时便要对权策采取行动,显然与武三思脱不得干系。
岂料,她善意的停顿,在韦氏眼中,却是挑衅,想着她有权策那等男人伺候着,艳光四射,自己却只能跟武三思鬼混,怒气勃发。
“哐啷……”
“住口,你放肆……”
韦氏一怒之下,将茶盏摔在地上,滚烫的茶水和精瓷碎屑乱飞,有一片,打在了李裹儿的裙子上,留下个潮湿的印迹。
李重俊赶紧指挥着内侍宫女,将碎瓷片打扫干净,随即将人都赶了下去。
“咳咳”在一旁昏沉沉做吉祥物的李显这个时候不能不说话了,一张脸笑成了沙皮狗,两面讨好,“裹儿,听你母妃的,休要顶嘴,待会儿为父将收藏的顾恺之名画给你……爱妃,裹儿忧虑的也有道理,大郎的支持极为重要,我看,若爱妃执意,可行,但不宜张扬”
韦氏听了,冷哼一声,“不宜张扬,这东宫太子,当得便是如此窝囊?那样,即便事成,又如何树立东宫威信?”
“好,好好好,都依你”李显犹豫了片刻,终究硬气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