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,似是有心之人已然关注到了河东道,这是坏事,也是好事”柳镇声调朗朗,绷着脸肃然回禀,“人心唯贪,没有收铜钱的,且不必去管,收了的,让他们吐出来,不亚于从他们身上割肉,朝中形势,或可为我等利用,传导压力与他们”
“紧急时,可以齐冲的名义,用串联应对朝中调查的说辞,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,径直将他们聚集一堂,形成彼此目击人证,即便想要抽身否认,也有众人压力在,此法过于强势,有可能引来反感,当谨慎使用”
“若不紧急,则可精致一些,与那七位有识之士联手,以同一衙署,或同一州府为数,借故聚宴或会文,旁敲侧击,确认同党,徐徐施压,让他们认清形势,有所信心,呈上归附手书”
“呵呵,紧急,是紧急的了……”柳从裕听了孙儿的策略,锐气四溢,不由轻笑一声,自枕边拿出一份大红色的请柬,递了过来。
柳察躬赶忙接过,翻开一看,是蒲州刺史府的夜宴请柬,日期是昨晚,由头是,为前来河东道巡视河工的宰相狄仁杰接风洗尘。
“嗡”的一声,柳察躬脑子一懵,耳中各种巨响声不停轰鸣,身子打起了晃晃。
柳镇赶忙伸手扶住,将那请柬拿过来翻看,惊声道,“宰相狄仁杰?巡视河工?”
柳从裕老神在在,靠着雕花床,并不言语,静静等着自己的儿孙在震惊中清醒过来。
“父,父亲,狄仁杰该不是,来查咱们的?”柳察躬满面惊悚,冷汗涔涔,“不对啊,相王就在京中,没道理狄仁杰到了,相王却还没有消息传到……许是狄仁杰此来,与咱们无干,相王未予理睬?”
柳从裕嘴角动了动,阖上了眼睛。
“不会的”柳镇出奇地最先冷静下来,“相王至今没有传讯,只有两个可能,要么狄仁杰出京之时,并未提及要来河东道,要么……”
柳镇身上有些凉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