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惊恐四散。
经此一事,神都激斗犹酣,但却被限制在官场攻讦范畴内,无人再敢动辄喊打喊杀。
神都苑,奉宸府。
“哗啦啦”
满屋子的精瓷器物,全都遭了殃,偌大的花厅内堂,铺了一地的碎片。
张易之背着手,缓步进门来,一时间,竟然找不到下脚的地方,立在门外,一言不发。
张昌宗转眼看到他,将手中的大瓷瓶放下,快步走了过来,激动地道,“五兄,那东宫,东宫欺人太甚,我们不曾招惹他,人情往来也不少他的,他们偏这个时候打上门来,落井下石,卑鄙至极……还当韦汛是个好东西,却没料到,也是个包藏祸心的,若不是平日里捏着咱们手下人的把柄,哪能那么快找到这么多证据?让他这么一弄,咱们在京畿之地,都成了睁眼的瞎子……”
“他们有没有罪?”张易之弯下腰,就坐在门槛上,靠着门廊,出声问道。
“有……有吧,权策这人虽然好故弄玄虚,但办案论罪,还是信得过的”张昌宗有些犹疑。
“既是有罪,又有人弹劾,他们入狱,不是理所应当的么?有什么好动怒的?”张易之淡然道。
“可是……”张昌宗愤愤然,双手在桌案上拍得啪啪响,“可是他们是针对咱们?”
“他们针对咱们,你便针对回来便是了,又不是过了今日,朝廷便关张,这个回合打输了,是咱们料敌不足,被打了个措手不及,下个回合,多做些准备,也就是了”张易之仍旧慢吞吞地,淡定得很。
“哼,走着瞧,五日后,我定要给东宫颜色看看”张昌宗咬牙切齿。
张易之摇摇头,随手捡起一块瓷器碎片打量着,“你错了,咱们的大敌是武三思,东宫那边,要有反应,但不能牵扯太多的精力”
“为何?”张昌宗迷惑不解,稀里哗啦趟着一地的碎片走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