仪制与亲王相同,自然是王驾”绿袍官随口解释。
尼雅氏不再多言,翘首向着远处望去。
权策的车驾很快便到了,护卫重重,仪仗森森,才到梁王府门前,梁王武三思便亲自迎出门来,礼数周全,甚至有几分低声下气。
只是,他的脸色非常难看。
宫中向来是筛子,没有消息能够保密,他已经知道权策的来意。
惩戒他。
“右相,下官等告退”权策来的时候,梁王府的属官还有前来议事的朝官都在,是个高峰期,见权策有要事,纷纷提出告辞。
“倒不必走,本相奉旨而来,事无不可对人言”权策制止了他们,他挑这个时候来,是刻意的。
进门之后,在正堂前的台阶上面南背北站定,武三思本来跟在后头,想着先礼节性品茗应酬一番,再操持正事,见了权策的作派,便停留在庭院中,低眉顺眼站定,等着权策的惩戒。
梁王府属官和议事的朝官见状,也极快整队排班,躬身站在阶下,横跨朝中各个衙署,约莫四五十人,瞧着也是嶙嶙一片。
权策停顿了一会儿,待四下里都安静下来,清朗的嗓音在梁王府上空盘旋。
“梁王殿下,入朝有年,拜相数载,操持国政,厥有功勋,凡诸士民,有目共睹”权策开口一句,便让众人骚动了起来,来惩戒的,怎的都是褒义词?
“然而,百密终有一疏,行差总有踏错,或事出无心,或积重难返,以致雷霆,权策后生晚辈,多年仰望之处,见功与赏,而今迷惘之行,成罪与罚,奉旨惩戒,唯心唯义,一饮一啄,必有天定,有损有补,乃和天道”
一席话入情入性,表明了权策自己的立场,武三思有罪,是必须的,但权策并不清楚他犯了什么事,至于惩戒,更是了无依据,只能模糊其事,以对等原则处理。
至于跟谁对等,旁人或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