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是在永丰里勾栏之中安营扎寨了,醉醺醺上了槛车,犹自不醒。
核查兵额之后,缺数竟达到三分之一,权策穷究罪过,殃及地方数十个折冲府,缁衣官差络绎于道,左右威卫臭名远扬。
“右相,劳动大驾,下官惭愧”张易之目视这位大杀四方的相爷,却不见他有骄矜之色,浓眉紧锁深皱,不开心颜。
“张侍郎客气了,本相奉了旨意来做这司仪,自然要操持妥当”权策牵了牵嘴角,朗声回应。
张易之陪了陪笑,连道不敢,心头拿捏不定,权策将此事公开宣扬,是为他们壮声色,还是在表达不满?
“张少监……啊,韦郎君也在”权策对着旁边的张昌宗拱了拱手,他旁边站着的,是韦淋。
权策的神色有几分复杂。
花奴已经查清,清河崔氏族长崔珪在神都待不住,迫不及待返程,缘由就是他,他代表东宫面见崔珪,要与清河崔氏联姻,对象是安乐郡主李裹儿,崔珪吓得不轻,办完了正事,一刻不多停留。
崔珪是怎么想的,权策不得而知,但总免不了受到武崇敏退亲的影响,李裹儿毕竟跟在他身边教养了几年,又以娇媚无双,艳压皇族,如今却落到这个地步,他心中也很不好过。
“见过右相”韦淋长揖到地。
权策走场,女方有二张兄弟亲自出面,东宫也不好冷待,李重福母族董氏已然族灭,李显颓废,李重润倒是跃跃欲试,韦氏却不许,令韦淋来走这一趟。
权策、二张兄弟还有韦淋四人缓步行来,管事仆役雁分两行,从者如云铺开,张昌期微微弓着腰,在前头引路,口中说着已经预备下的布置,有些要过流程的地方,还会停步下来,令侍女仆役现场排演一遍。
却是细致到了极点,连哪一席客人由谁上酒菜,由谁随身伺候,客人起身,由谁引导,都是分得清清楚楚。
张昌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