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男子,皆是凉薄之辈,朕甚不以为然,世间只有软弱女子,并无不可降服的男人,哼哼,却未料……”
言有尽,意无穷,话语柔和如同清风,隐藏着重重杀机。
权策却敏锐察觉出一丝异样,张易之、张昌宗之流,武后要打要杀,都在一念之间,无须饶舌,帝王之心,能将如此难堪之事宣之于口,显然并无意大动干戈。
权策心念电转,避开这个话题,迂回道,“陛下,臣奉旨监管谋害太孙一案,窃以为太子侧妃董氏及其族人胆敢阴行恶事,不只是其党徒为虎作伥,朝中暗中纵容,或推波助澜者,不乏其人,罪过不彰,其心难容,若不根除,势必复生,遗祸深远”
武后凝望他许久,面上的笑意越来越深,“呵呵,你却是个不怕事的,罢了,朕就再纵你一回,授你全权,此案处置,都由着你心思来”
说话间,她伸手捏了捏权策的鼻梁,笑容慈爱,像极了一个疼惜孙辈的祖母。
“谢陛下隆恩”权策心中轻舒一口气,帝王,尤其是女帝,几乎是世间最无解的生物,她要的恩义忠诚,都是决然排他的。
他一直以来,都谨慎注重这一点,除了太平公主、千金公主这等女流,和豫王李素节、定王武攸暨、安平王武攸绪这等淡泊之人,皇族宗室之中,他与谁家都不亲近,还有隐约的嫌隙在,起步维艰,步步血污,熬过了层层历练,好在如今已是蔚然茁壮。
张易之,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,触了武后的忌讳。
“你虽初入政事堂,但威望资历已足,不必畏首畏尾,鸾台在你辖下复兴,统领太久,却容易积怨,非长久之道,还是还给王方庆为好”武后笑吟吟地道,“朕罢你鸾台侍郎本职,转为文昌右相,助朕料理尚书省军务、财政、科举和外藩等事”
“陛下三思”权策赶忙跪地推辞,整体而言,武后的分派,是对他有利的,鸾台毕竟是监督核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