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你王同皎口口声声将权郎君挂在嘴边,是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?还是首鼠两端,在为权策张目?”
宗楚客阴测测地话,令王同皎如坐针毡。
说他怕了还好,他曾屡次败在权策手中,阴影确乎是存在的,但说他首鼠两端,事关政治操守,绝不能等闲看待,当即站起身,朝着韦氏躬身拜倒,“殿下,臣本无德能,仓皇贬入房州,如丧家之犬,蒙殿下青眼,在驾前奔走效力,尔来已有七载,志虑忠纯,心力唯一,绝无二心,殿下明鉴”
韦氏摆摆手,让他起身,随口叹息道,“若崔湜尚在,当不使本宫如此为难”
这话一出,清高也好,阴险也罢,王同皎和宗楚客的脸色都不好看。
崔湜是半路出家入伙的,也不见得有甚能耐,论起智计办差,王同皎是不服的,论起床榻效力,宗楚客也不承认输他一筹,哪里就能得太子妃如此惦念?
有强敌争宠,两人不约而同收起了针锋相对。
崔湜因弹劾权策、武崇行区别对待外藩,为上官婉儿所忌,流放安东都护府,在权泷手底下艰难度日,虽不至于断送了性命,想过好日子,却是不可能的,即便权泷不亲自出手,都护府的属官僚佐体察上意,也要给他几双小鞋穿穿。
“你们说,将崔湜推上夏官侍郎之位,成算几何?”韦氏更进一步。
宗楚客眉头大皱,并不回答。
王同皎毕竟要干净一些,不掺杂床笫争风之事,心绪尚且安稳,细细思量片刻,不由苦笑,“殿下,此事怕是比弹劾权郎君,更要艰险,崔湜之事,不只牵扯权郎君,更有上官昭容的干系在,且夏官侍郎之位,虎视眈眈之人颇多,难有万全把握……”
“臣以为王侍郎所言有谬”宗楚客突地想到了什么,急忙开声唱反调,“眼下夏官侍郎之位陷入僵局,只要设法打开局面,打响声势,妥善运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