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不敢?”杨我支总算听到有人回应,立时反唇相讥,面上布满凶厉之色。
郑镜思仍旧淡然,“本官说的是,他们不敢”
“天朝的官员,都是些自大狂么?”杨我支心头有些颤抖,梗着脖子硬撑。
郑镜思转过脸,柔和地看着他,“过两日,暾欲谷就到了,那个时候,本官相信,你也不敢”
杨我支惊闻噩耗,目眦欲裂,权策龟缩不见人,却原来是在等暾欲谷逆贼?“天朝,煽风点火,以邻为壑,党同伐异,无耻之尤”
郑镜思的脸色渐渐冷硬起来,声音平稳如常,“看在你与权侍郎有亲的份上,本官劝你一句,逞口舌之快,猖狂叫嚣,除了让你们的境遇更惨,并不会有旁的作用”
“呵呵,你以为后突厥以大藩地位,只献上九个勇士,很出风头么?”郑镜思脸上布满了鄙夷,“不,像极了小丑”
郑镜思说完就走,大袖飘飘,踏着门前中轴线,步履端方,孤傲不可一世。
身后,杨我支发出一声困兽一般的嘶嚎,将门窗拍打得啪啪作响。
行宫,佛堂。
晨昏定省,乃是人子孝道,虽说武后虔心礼敬佛道,除了上官婉儿和谢瑶环,不见外人,该尽的礼数,相王李旦不敢有丝毫疏忽。
“儿臣李旦,恭请母皇圣安”李旦在佛堂外跪地叩头。
吱呀一声,殿门翕张,里头走出了两人,一人是意料中的上官婉儿,另一人竟是权策。
“相王殿下,陛下圣躬安好,请回”
这么多日子,上官婉儿的话千篇一律。
今日听来,格外刺耳。
他的母皇要清心,不见人,他这个儿子每天早晚请安,一面都见不着,权策却能登堂入室,到底谁亲谁疏?
一阵阵荒谬的感觉袭来,李旦脸色也跟着怪异。
“权策见过相王殿下”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