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,侧身躲在他身后,探出个脑袋,脆声娇笑。
李重润瞪了她一眼,眼中满是无奈和宠溺,他方才受父母之命,出来迎客,裹儿跟着溜了出来,使了恶作剧,将仆役抬着的水溅了他一身,不得不回房更衣才出来,耽搁了工夫。
“无妨”王晖为长,代为应答,摆手示意无事,“不好累长辈久等,还是先进门拜见”
“对对,诸位兄长,快些请进”李重润肃手延请。
王府正堂,李显和韦氏在门前阶下相迎,眼看自家一双儿女引着三个青年贵人进了垂花门,李显向韦氏身旁微微移步,轻声提点了句,“身量最高的,便是权家甥儿”
韦氏却没有理会他的好心,眼睛在来人身上只是一扫,便锁定在权策身上,她是个女人,自有敏感,权策的站位虽在最后,但气势最强,步履沉稳从容,张弛有度,收放随心,杀伐决断的气息扑面而来,非久居上位、大权在握之人不能有。
更重要的是,他不止身量最高,容貌也最是俊俏,眉宇间英气勃勃,鼻梁高挺,双眸明亮似晨星,双唇轮廓柔和,刚柔相济,分外讨人欢喜,爱煞个人。
“拜见庐陵王殿下、王妃殿下,给殿下请安”
离两人有丈许远的地方,三人站成一排,齐齐躬身弯腰。
“快些起来,都是一家人,切莫如此见外”庐陵王笑吟吟上前一步,将三人一一扶起,颇为感慨地道,“念往昔,我仓皇辞庙,王家甥儿最长,也不过半大少年,忽忽十一载逝去,你们都已经长成,顶门立户,成家立业,我心甚慰”
“殿下一片慈心,晚辈等铭感五内,常听父执长辈提及殿下,满怀敬意,今日得见尊范,聆听教诲,亦是晚辈等的荣耀”王晖谨慎对答,如临大宾,无论是李显曾经为帝,还是他日后即将为储,身份都非同等闲,以他的性子,宁愿多礼刻板,也不愿不慎落了话柄。
“莫要见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