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天躺着,嗤之以鼻,“意外?意外就是疑心生暗鬼,这房州鸟不拉屎的地界儿,也不知有什么好防备的,在乡下待久了,再贵的人也是乡巴佬,哼……”
“嘘,休要瞎说”矮小汉子赶忙制止他,踢了他一脚,“这里头可还有五郎君呢”
“我又没说五郎君”高大汉子嘟囔了句,扯了根枯黄的狗尾巴草,放在口中叼着,浑不在意。
他们都是定州张家的远支族人,武后顾虑保密事宜,没有自宫中派人出来传旨,也没有惊动官场,而是选了张昌宗的家奴,以探看张易之的名义来到房州。
攀附在张昌宗门下,虽只是豪门家奴,但张昌宗身份特殊,打着个大招牌,神都朝野,公卿勋贵,多少都要给几分颜面,他们便越发眼高于顶,嚣张跋扈成性,摆的谱比普通官宦人家还要大。
“来了来了”矮小汉子要仔细几分,一直在凝神,听到远处马蹄声,赶忙站起身来。
“见过五郎君”两人跑上前向自己的主子行礼问安。
张易之骑在马上,点了点头,他出城之前,也是绕了几圈,做足了防范功夫,当下摆手,“休要多言,立即起行”
马蹄声哒哒响起,房州城池渐渐隐在黑暗中,看不见了。
庐陵王李显放下马车的帘幕,长出了一口气,温煦的面上爬满了鲜活。
为了不显眼,马车不大,坐了四个人,显得很是拥挤,除了李旦和韦氏夫妇两人,还有两个庶出儿子李重福、李重俊,庶出的女儿和姬妾,都没有带在身边。
“神都非比房州,日后,你们二人要多学多思,广结善缘,替为父分忧”李显对着两个在嫡母面前像鹌鹑一样的儿子吩咐道。
“是,父王”李重福是庶子,排行为次子,但实际上,年纪比嫡长子李重润还要大一岁,年已十五,李重俊是李显第三子,年纪比李裹儿大一岁,十三岁,两人都是年少好动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