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阳公主垂下脸,看着自己英挺俊逸,芝兰玉树一般的长子,满心里都是做母亲的骄傲,双手捧着他的脸颊,细细轻抚着,“我儿勿忧,母亲无事”
权策也没有多言,搀扶着义阳公主起身来,离了此间寝居,母子两人在湖边漫步,“母亲,博学鸿词科将开,虽说不是正经制科,但一应流程也是少不得的,过两日,孩儿要去国子监锁厅,府中一应事务,又要累您操劳了”
“说的傻话”义阳公主含笑嗔了他一句,“云曦懂事知礼,还有芙蕖帮着我,也没什么劳累的”
顿了顿,义阳公主有些忧心地问了句,“大郎,朝中可还安宁么?”
权策笑了笑,不管何时,权势名利场上,都不会有安宁的时候,皇嗣李旦和庐陵王李显争抢武懿宗,武承嗣和武三思争抢李裹儿,捉对厮杀,热闹得紧,义阳公主既是问起,他也不瞒着,也免得她多心,简略地提了提,“这些与孩儿,都没有多大干系,只坐观其变就可”
义阳公主缓缓舒了口气,“这些日子,你在府中待得多了些,时常能见着,我还担心呢”
权策听闻此言,登时瞠目结舌,“母亲,这是不待见孩儿?”
义阳公主抿着嘴,笑吟吟瞥了她一眼,垂下头犹疑半晌,开口道,“大郎,女子一生,最重要便是嫁的如意郎君,裹儿是个好孩子,你若是……”
她欲言又止,权策扶着她的手臂,到凉亭中落座,头一次没有斩钉截铁的把握,“母亲,孩儿费心教导裹儿许久,自也不愿见她受苦,然而婚姻大事,父母之命,根子还在房州那边,孩儿不能应承母亲什么,只能尽力而为”
义阳公主倒也并不纠缠,轻轻点头,与权策说起了往事,“我儿上上心便好,这皇家的女儿,命运便是如此,母亲长成的年纪,在宫中每日里担惊受怕,身边有几个亲近人,给我说些宫中的消息,我最怕的,便是听到外藩蛮夷要和亲,还有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