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古今痴男女,谁能过情关……”
太平公主府,平地歌飞,动人心性。
正殿的乌头门外,却站着不少朝官公卿,大多都是受到权策异动惊扰,前来请安的,李武两家的王公,葛绘、刘幽求等权策和太平公主一系的朝官,纷纷过府。
要说神情最尴尬的,莫过于武安县公、殿中监李笊了,见此状况,便是再迟钝,他也知晓,自己许是闹了个绝大的乌龙,将大郎陷了进去,眼珠子转了转,想着大郎生怒,该怎生招架,想了半晌,在心中一声悲鸣,无奈放弃,他亲近的人中,能压制权策的,唯有胞姐李笳,但李笳对权策疼惜过甚,犹在他之上,寻她做靠山,无异于自速其死。
“唔,想来太平殿下当是无碍的,新安县公关心则乱罢了”梁王武三思亲自到来,眯着眼听完了权策的俗曲,细细品咂了其中滋味,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,拂拂袍袖,“此曲情深义重,百折千回,道尽缠绵之意,绕梁三日,余音不绝,不愧是新安县公,啊哈哈”
“尔等休要在此聚集,以免扰了新安县公和太平殿下的雅兴”
武三思说完,便自顾自先走,带走了大批人马。
这话分明不怀好意,别有用心,但却也有几分道理,百闻不如一见,没有见着,只是听着,还算好一些,葛绘与刘幽求对视一眼,笑容更亲近了一些,两人又几乎同时眼神闪烁,新安县公这首俗曲,若是传扬出去,怕又会惹来不利舆论,当如何应对,还须好生计议。
毕竟是姨甥啊。
朝官公卿相继离去,剩下的,都是太平公主的至亲晚辈。
王晖和权竺对视一眼,不动声色,脚下微微向前,又靠拢了一些,恰好堵着乌头门后的通道。
李璟垂首,不言不语不动,不时偷眼打量薛崇胤的脸色。
李重润有几分尴尬,鼓足了勇气,努力为权策开解,“这俗曲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