冤受屈”
默啜脸上飘过冷笑,将头转开,姿态已经作出,来意也说清楚了,不再搭理。
阿史那斛瑟罗脸颊抖了抖,低下头去,心中不无腹诽,默啜这样的强势人物都服了输,你逼迫我这小胳膊小腿的,又有什么意义?
豆卢钦望没了办法,退后回来,到李旦身后站定。
李旦心思杂乱,心气郁结,眼前飘来飘去都是权策那张清冷的俊脸,他斩杀了数个御医,还砍伤了蒯世金的胳膊,终究无济于事,临淄王李隆基身上,发黑的地方蔓延得越来越多,病入膏肓,赔上了儿子,拉上了最敏感的外藩,处心积虑的谋算,还是不能得逞么?
李旦愣神的时候,朝臣权贵纷纷来到,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站定,静静看着这一幕,再要拖延下去,搞小动作,已经不合时宜,李旦清了清嗓子,干巴巴地道,“两位可汗能有此心,难能可贵,快快请起……”
“哒,哒,哒”缓慢的马蹄声由远及近。
只看护卫,便能猜出来者是谁,二十名戎装宫女换装成了绿衣女侍,二十名朝廷府兵穿着缁衣软甲,分别由花奴和薛用领着,左右分列,徐徐而来,沉沉不语,气势逼人。
居中的正是权策,身边跟着绝地和占星,他难得穿着全套齐整的官袍,从二品的进贤冠,紫袍金鱼袋,有和风徐来,青丝在耳边飘摇,宽袍广袖猎猎拂动,英气朗朗。
四周不管是散播坊间传言的百姓,还是交头接耳的朝臣公卿,像是接到了号令一般,一层层安静了下去,齐齐瞩目。
权策在洛水对岸下马,只身一人走过玉石桥,搭手躬身,“权策拜见皇嗣殿下,拜见豆卢相爷”
李旦迈步上前,挤出个比哭还要难看几分的笑脸,倍加殷勤,搀扶他起身,“大郎我儿,快快起身,都是至亲当面,切莫多礼,说来大郎福分不浅,母皇令你处置突厥案,两位可汗都在此处,口称请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