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听权箩的指挥,费力地操控着半空中的燕子纸鸢,还要看着权箩的位置,生怕撞着她踩着她,忙活得满脑袋都是油汗。
“大兄,你快来”权竺见了权策,如同见了救星,立时要撂挑子。
权策却不像他,心眼太憨实,迈步向前,捧着她俏丽的脸颊夸赞道,“迟迟长大了,像个小美人呢,大兄给你画幅画,可好?”
“好”权箩登时双眼放光,小丫头六岁多了,正经晓得爱美了,她有好几副权策给她画的画,最近的都是一年前画的,栩栩如生,玲珑可爱,她很是宝贝,听到大兄要给自己画画,开心得连蹦带跳,将手中的线扬手一丢,牵着大兄的手向前头跑,脆笑声散落得到处都是。
权竺拿着线轴愣怔在原地,看着大兄轻松愉快将幼妹哄走,不由摇头失笑,见纸鸢已经飞上层云,不太能看见,便招招手,从侍女手中接过银剪刀,将丝线剪断,口中念念有词,“晦气远走,消灾解难,阖家康健,国泰民安”
权箩撒开小腿,在龙首原各处跑了一圈,找了一棵古老的银杏树,枝干弯曲,树冠庞大,形成一大片绿荫,密密的银杏叶层层叠叠铺陈,随着微风上下翻舞,自下方看上去,像是一群活泼的蝴蝶在嬉戏。
仆役拿来一个紫檀方凳,权箩坐了上去,肩平腰直,双手放在腿上,双脚不能着地,悬在半空一荡一荡,穿着一袭乳白色的鸡心领短襦长裙,小小的身姿纤瘦窈窕,青丝飞舞,脸上噙着灿烂的笑意,说不出的温婉贤淑,俏皮可爱。
权策在三步远处,支好画架,看着很是喜欢,定神看了看眼前,思量了下构图,便拿着炭条开始描摹。
权箩满眼都是期待,灵动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大兄,乖巧地坐着,一动不动。
不远处,权竺选了匹马驹,跨了上去,在草原上驰骋来去,练起了骑术,自有府中护卫和骑师在旁护持。
芙蕖安排好晚膳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