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封梁氏私藏兵甲,有谋逆之举,论罪当夷灭九族,母皇可要依了女儿”
“只要证据确凿,也是他梁氏取死有道”武后轻飘飘一句话,便定下了一个家族的生死,转而戏谑道,“每每事涉家人,权策便优柔寡断,致局面不可收拾,眼下更陷你于污名,在责难逃,太平可有意与他个教训?”
太平公主配合地皱起了眉尖,眼神微微闪烁,她不会告诉武后,蓝田事发后的次日,她便收到了权策的请罪信函,不说旁的,只冲这个第一时间,再是天大的过错,太平公主也会原谅了他,再说了,重情义和优柔寡断,本就是自相矛盾,不可兼得,她更乐意看到他好的一面。
权策在武后眼中,总有这样那样的缺陷,在太平公主的眼中,却渐渐已经完美无瑕。
太平公主嘴角不自觉翘了起来,认真地盘算着要怎样折腾权策,“母皇,大郎有些怕羞,沐浴的时候,不仅不要长辈照料,连伺候的侍女也要赶了出去,还有,他有些挑食,对名贵食材并无偏好,却对烹饪用料要求极高,但有不合口味之处,便只是笑,宁肯饿着肚皮,也是半点不肯用的……”
武后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,眸中有点点追忆之色泛起,面上的笑意,渐渐勉强了起来。
太平公主未曾察觉,兀自叽叽喳喳,“女儿有主意了,定要让他吃些苦头,咯咯咯”
母女两人一路行来,行到上清观,却偶然遇见张昌宗引着一行御医,匆匆忙忙向宫外行去。
“陛下,麟趾殿有报,寿春王病情反复,今日复又呕血,臣闻报后,即率医官,预备回宫救治”张昌宗躬身禀奏。
“寿春王,成器?”武后神色凌厉了起来,盯着锦衣绣裳的张昌宗,熏香敷粉的气息有些刺鼻,“奏报何时送来?详情如何?”
张昌宗身子大不如前,弯腰不过几十息,已然开始发酸,听到这一问,额头有汗沁出,“陛下,奏报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