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必参与会商,请便”
李仝最是讨厌有人称呼他的官职,闻言羞怒交加,不想走,又骑虎难下,恨恨一哼,扬长而去。
散了会商,敬晖与权策同行离开留守府。
“冠军侯,我听轮台侯提起过,李仝阴阳怪气,很有些嫌疑在,何不用雷霆手段,将他扣押下来?”敬晖显然也受了这蔚国公不少的窝囊气,说话都咬着牙根。
“且忍他一时,他只是前台嗷嗷乱叫的狗,留着他,徐徐施压,等他的主人和同党按捺不住,露出行迹,再一网打尽不迟”权策背着手缓步而走,心中始终有根刺,他仍旧不能确定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,又要笼络举子,还要陷害他,武延秀像是有几分嫌疑,但以他的能耐,绝不可能指使得动长安这些李氏公卿,对他来说,查探清楚敌情,远比一城一地得失要重要得多。
敬晖嘎巴一下嘴,没有再说什么,他来长安是查权竺的,进度很是迟缓,本想着能避开神都那边的纷纷扰扰,让权策和武三思一折腾,到头来,自己又冲到了最前线上,也是命啊。
“敬寺卿,左右领军卫在长安驻扎已有数年,久在神都朝局之外,难免受地方盘根错节侵染,为免生意外,你以防范蓝田民乱的名义,请朝廷调派北衙精锐到长安演训”权策径直以发号施令的语气道。
敬晖威严端方的脸抖了抖,要动军队,权策显然是动了真怒,要将事情搞大,“正该如此,我先书信一封与太平殿下,请她敲敲边鼓,想来应当不难成事”
权策笑了笑,点头同意,敬晖说是请太平公主敲边鼓,其实也是委婉地请示,毕竟严格说来,太平公主才是他的正经恩主。
步出留守府大门,两人分道扬镳。
“孩儿拜见父亲,母亲”到了轮台侯府,权毅和义阳公主都在堂上,权策拜倒在地。
义阳公主赶忙上前将他扶起来,搂在怀里,像是找到了主心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