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下列跪着的,除了四位大将军与他瓜葛不深,另外几人,大多都是他的羽翼,当然,帝王心机如海,郑重虐待李湛的传闻沸沸扬扬,不排除武后怀疑李湛之死与郑重有干系,借着摆弄权策,间接施加压力。
她越是这样做,权策越是安心,这代表她没有捉到上官婉儿和谢瑶环行事的把柄,只能用这隔山打牛的路数隐约试探。
权策心中有谱,稳稳趋步上前,躬身道,“陛下英明,诸位同僚都是精明强干之辈,想来十日内定能水落石出”
“哦?你竟如此有信心?”武后饶有兴趣,“若不然,朕赐你个检校秋官尚书职衔,总领此事?”
四下里微微骚然。
权策面有难色,推辞道,“陛下有命,臣本当效犬马之劳,只是家中遭了变故,臣不得不向陛下告假,请陛下恕罪”
“家中变故,何事?可是你父病情有变……”武后微微诧异,蹙了蹙眉头,长安权毅病重,她也有所耳闻。
权策赶忙拦住她的话茬,“回禀陛下,父亲尚好,只是家中庶母前两日离开长安,归登封县省亲,在蓝田县附近路遇大股歹徒,庶母与幼弟一同遭到歹徒劫持,长安虽有二弟在,却因故停职,不便各处行走,臣为家中长子,顶门立户,特向陛下告假,赴长安打理家务”
武后面色转冷,“哼哼,倒是稀奇,神都死了朝廷命官,长安劫了贵戚家人,明日,是不是北都又有谁家要破家?”
“咚”的一声,武后重重一拍桌案,“朕的大周,竟是盗匪横行之地不成?”
“陛下息怒”武三思闪身出来,面上堆着迎人的笑意,很是亲和,“臣以为,两京咄咄怪事,两宗罪案都指向朝臣,当不是区区宵小所能为,背后必有来由,且其中应有因果在,李湛已死,痕迹全无,冠军侯庶母遇劫,蛛丝马迹应不少,两案并作一案,当能事半功倍,既是冠军侯要赴长安处理家务,大理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