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所料问起了后续人事布局。
武攸绪听令趋步上前,到大殿中央站定,面上神色很是难看,再看大殿后方,具体操持选官用人大政的铨选郎中岑羲也是胸膛起伏不定,憋气得紧。
“陛下,臣等业已初步草拟,伏请陛下圣裁”武攸绪高高举起手中奏本。
“念出来,都听听”武后摆摆手,不耐烦看。
“是”武攸绪翻开奏疏,朗朗开声,“苏州刺史卢炯,房州刺史武崇敏……”
乍一听前面两个,朝臣微有些骚动,武后眉尖微挑,起了好奇心,她可不相信武承嗣改了口味吃素。
不出她所料,除了当头两个,后头的数十人,武承嗣党羽占了大头,太平公主比他少上几分,还有上官婉儿的三个人在内,皇嗣和武三思一口汤都没有捞着。
武攸绪还在念着名单,武后却已无意再听,微不可查地摇摇头,“妇人之仁,妇人之仁呐”
权策策动白檀木案,破局解救庐陵王和武承嗣于危难之中,又成功逼反魏元忠,本来应得的利益,不下于派出了剃头刀万国俊的武承嗣,也不下于派出大理寺卿敬晖掠阵控场的太平公主,之所以只捞着两个名额,怕还是因为武崇敏要去房州,权策不放心,硬将本应前往淮南道的卢炯派往苏州看顾,苏州作为江南道首善之地,刺史位分比旁的州高半级,又与房州相隔不远,再合适不过。
政治博弈,哪里有温良恭俭让,武承嗣察觉到权策的软肋,自然狮子大张口,迫使权策节节让步,只拿到两个刺史职位,比路人上官婉儿的收获还要少。
武攸绪奏完,武后只是唔了一声,不置可否,“天官可还有事务禀奏?”
“陛下,原鸾台舍人姚崇,因妄议朝政下狱,经法司穷究,罪行不彰,臣请免其牢狱,罢黜出京”武攸绪接着道。
“依你之见,当贬到何地?”武后好整以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