讨人厌,闷了会儿,还是不放心,小心翼翼问道,“是真的么?”
权策睁开眼,带着淡淡的警告,“只要你不再任性妄为,就是真的”
一个大姑娘,竟然敢换了男装,大晚上去冠军侯府爬墙头,好在是沙吒术的人捡到了,要是被宅院护卫先逮住,当贼子砍了都是有可能的。
姚佾噎得够呛,气鼓鼓哼了一声,缩成一团,背过身去,不理他了。
权策摇头一笑,又蹙起了眉头,默啜可汗要来,云曦也要来,想起新城下埋葬的后突厥数万精锐,虽事过已久,但总要面对,该如何应对,委实有些窘迫。
权策一路疾行,抵达神都之后,天光大亮,他回到府中休整片刻,收拾了衣冠,汇合了鸿胪寺未上朝的司官,去了四方馆,与合布勒、大祚厉等人见面。
太初宫,武成殿,朝廷封笔之前的最后一次朝会,竟是格外的肃杀。
白檀木一案和冯君衡弹劾庐陵王案,定论都在今日出炉。
“……涉案之人,特进及以上六人,大将军及以上三人,文武三品及以上十二人,五品及以上三十九人,全数押解在狱,臣奉旨严讯,厘清情弊事实,视其罪过,定其刑罚,除因故暴毙的五人之外,其余人等轻则流放至琼州、儋州等地,重则籍没阖族,抄斩满门……唯罪魁祸首越国公冯智玳已故,应处鞭棺戮尸,其子侍御史冯君衡处凌迟之刑,家属籍没入宫为奴……”
敬晖朗朗宣读奏疏,停顿片刻,“臣所敢议,俱已在此,伏请陛下圣裁”
言外之意,白檀木一案,还涉及到皇嗣,但那是君,不是臣子能议刑的。
武后面目沉沉,眉眼冷冽,“准卿所奏,皇嗣立身不谨,为奸人所趁,着令闭门思过,与诸子皆不预正旦大飨”
武后发落尘埃落定,豆卢钦望打了个哆嗦,整个人都佝偻了下去,曾经中气十足的高大老者,如今活像是打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