豆卢钦望赶忙乱抛媚眼,不少朝臣立时跳了出来,“臣等附议赵寺卿,以亲恩封爵,虽纯论血统,然若有罪责争拗,口舌纷杂,恐不适宜,当厘清事实,还以真相,再行封赏不迟”
“陛下,臣以为封爵与过错,不当混为一谈”韦温艰难地找到个缝隙,发出自己的声音,也因悲切之故,说得声泪俱下,“且庐陵王子嗣过错,不过是小儿任性,诸位同僚也是为人父母,家中子女可曾有淘气闯祸之时?何以如此上纲上线,大张旗鼓讨伐?是真为朝廷声誉,还是另有图谋,不教而诛,恶意离间天家亲情?”
这一番做作,惹得朝中不少人心生恻隐,但朝堂并非仅凭人情人性便能通达的所在,感动过后,扭过头,不肯附议支持。
“陛下,臣附议,封爵乃是天家恩情,皇家子弟些许小过,自有宗正寺教谕,何以群臣呶呶不休,居心何在?”
平地一声雷。
不只是有人附议韦温令人惊奇,更令人惊奇的,是附和的人,麟台监宗秦客。
武后探究的目光扫向宰相班首的武三思,只见他面如平湖,跪坐得端端正正,他做此决定,是有过衡量的,自从刘思礼案发后,房州韦氏一直在向他示好,眼下却是个时机,既能回应房州,又能打压麟趾殿的气焰,更重要的是,他善能揣摩人心,御座上的皇帝陛下,明显进入了看戏模式,他突然登台表演,应当能博得一乐。
“臣等附议”一大票的朝臣蜂拥而出。
武后有趣地一笑,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如意上抹过,触手温凉,很是舒适,眼睛在大殿中逡巡,“诸卿可还有奏议?”
大殿中确实有视线来去,豆卢钦望一直盯着凤阁舍人张柬之还有光禄少卿桓彦范,这两人是李璟的人,若是威胁奏效,他们该有表示才对,可惜这两人都是眼观鼻鼻观心,没人注意他的视线,也没有动弹的意思。
武后却是有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