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争来争去没有意思,“虽说都有先例可循,但王寺卿不在,差事该如何分派,却是要重头捋一捋”
“李少卿说得是,春官衙门精膳司的职官,要不要请来一同商议?”郑重一句话就顶得李湛肺管子冒火,春官尚书是严善思,侍郎是卢照印和崔融,上上下下都是权策的人,一旦请了来,他就得靠边站了。
“春官衙门忙于预备春闱,宫宴事宜,本就是光禄寺正管,我等先拟定了章程,再请春官衙门会题便是”李湛垮着脸,不由分说。
郑重翻了翻眼皮,不予搭理。
本堂郎中桓彦范见两位主官有些膈肌,赶忙上前缓颊,捧着李湛,将郑重撇在一边,他倒是业务精熟,将一应事宜都分派给下属司官,安排得很是妥当,因李湛奏请封爵的缘故,他近来急速向李湛靠拢。
郑重冷眼旁观,涵养得好气度,全程看着两人热热乎乎地有来有往。
商议已定,三人散去,虽日头才到申时,衙门里无事,便散了衙。
李湛似是身上有约,急匆匆便带着长随小厮走了,郑重慢悠悠理了理浅啡色官袍的交领,看着他的背影,眯起了眼睛。
李湛去的地方,仍是悦来客栈的峨眉山包间。
庞耒在里头等候,拱手笑脸相迎。
李湛虽也姓李,却不敢像李璟那般拿大,口中称呼着“庞员外”,拱手作揖,笑容可掬。
庞耒见状,反倒轻视了几分,“李少卿忠义,奏请给李氏血脉封爵,麟趾殿感激不尽”
“不敢当,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罢了”李湛也没有急于交底,绕起了圈子。
庞耒笑脸垮了下来,自斟自饮了一杯剑南烧春,“李少卿,房州远在天边,却只有一个未长成的嫡子在京,即便你仗义执言,怕也难以如愿获爵,奈何?”
庞耒眼睛盯着李湛,这是临淄王李隆基的分析,李湛奏请封爵,背后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