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都苑侧,权策新获赐的宅子。
义阳公主的车驾在前呼后拥之中在门前停驻,权策下了马,往旁边看了看,摇摇头,武后的心思越发诡异难明,他得知自己的赐宅紧挨着庐陵王府的时候,牙疼了好一阵子。
“母亲”权策伸手搀扶着义阳公主下了马车,将已经五岁的权箩抱在怀中,看着小丫头的眉眼,虽也是秀气俏丽,线条却渐渐露出几分刚硬,加上眉眼间不时浮现的倔强,却是与权竺交换了配置一般,权竺眉眼线条柔和婉约至极,性子也是醇厚温雅,时常挂着笑意,九岁的年纪,已经有个翩翩佳公子的模样。
“二郎,可记得小时候曾说过什么?”权策为权箩理了理发丝,对身边亦步亦趋的权竺发问。
“兄长,可是说有志气?”权竺笑意珊珊,自以为了解兄长的心意。
权策摇摇头,“志气你是不缺的,聪敏也不差,你差的,是动力”
权竺抿着嘴,拉了拉权箩垂下的小手,不再说话。
“你幼时,府中板荡,为兄时常入狱受刑”权策想起那段日子,心中犹自惕惕,那是走错一步就万劫不复的黑暗,声音中冷暖交替,五味杂陈,“你听了乳母教导,说是卧冰可求鲤,寻我找冰,声言要孝敬父母,可还记得?”
“我记得,我还说还要孝敬兄长”权竺仰着脸,觉察到权策的异样,善解人意道,“兄长可是有事要吩咐?”
权策笑而不语,两兄弟慢慢走着说话,却是惹得权箩不悦,拧麻花一样从权策身上挣扎下来,迈着小短腿哒哒哒跑了起来,非但跑到两兄弟前头,还将母亲义阳公主也越过了,扶着门框,吭哧吭哧,手脚并用爬上了高高的门槛站着。
“母亲,大兄,咯咯咯”权箩尖声招呼着,两脚离地,跳跃了几下,白嫩的小脸上挂着得意的笑,身上雪白的裘皮坎肩和粉色的襦裙,却是脏污了一片。
旁边的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