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沉重。
“咚咚咚”门外的脚步比他还要重几分,独活头人捂着胸口挪步进来,胸口处裹着灰扑扑的布条,殷红的血迹很显眼。
芮溪头人赶忙上前搀扶,独活头人摆手拒绝,喘了几口粗气,“大周人真的疯了,他们不止要攻击我们,还在大范围迂回,有要包抄我们的迹象,可汗,早作打算……我,咳咳,不成了,要休息,我的儿子已经死了,我是死是活,看你们的”
独活头人说完,也不听李尽忠和芮溪头人说话,支愣着手摆了摆手,佝偻着身躯一步步挪了出去。
“迂回包抄?”李尽忠眼睛微亮,拿起舆图,比划了两下,东边是崇州,要迂回太远,只能是西边。
李尽忠精神抖擞,他长于谋算,又有了新的想法,既是对方想包抄,就给他创造条件,待对方战线拉长,兵力摊薄,就是他突围之时,伸出手指,一寸寸细细勾画右玉钤卫可能的线路,山川河流,关隘城池,寻找合适的地点发起一战。
“可,可汗……”李尽忠兴致勃勃,旁边的芮溪头人却是脸色大变,惊恐无地,如同活见了鬼。
“何事惊慌?”李尽忠又被打扰了雅兴,颇为不悦。
“可汗,这,这里……他们的目标,是不是……”芮溪头人语声断断续续。
李尽忠顺着看过去,那里是壶流河,蔚州,他的一支偏师在那里,“权策要隔断我与伏铁石偏师?伏铁石部只是牵制北都留守府兵马,缓解我部压力,杂兵万余,有什么值得他担忧的?”
李尽忠仍旧蹙眉不解。
芮溪头人想得单纯,反倒反应快一些,“可汗,这不是担忧,权策怕是要分割我们,要打决战了”
“是么?”李尽忠愣了愣,眉目更见阴郁。
“可汗,可汗,前方急报,伏铁石强渡壶流河成功,顺势攻破了蔚州城,请可汗同去蔚州,攻打北都”信使吼得嗓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