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败的罪过,悉数推到了张九节身上……”
权策脚步一顿,咬了咬腮帮子,到底无言。
当夜,云州都督府歌舞升平如旧,没人察觉,有一行十数名士兵,快马奔驰在连接云州和涿州的驰道上,这条路上有岗哨和烽火台,兵马轮驻,再正常不过,只是这一行有些奇怪,一路自云州到了涿州,攸忽之间换了装束,散往各个方向。
三日之后,野呼利率领蓝缨军残部八百人,东行至李尽忠军侧面,与侯思止的右玉钤卫主力遥相呼应,薛崇胤领焰火军出关,汇合拓跋司余的万骑,与孙万荣统领的契丹兵马缠斗。
壶流河北岸,主将伏铁石以奚人所造的水车载人,强行渡河,兵临蔚州城下,武延基无奈,一边加固防御,一边聚集百姓,分批疏散,预备撤退。
主簿韩咸忧心忡忡,“殿下,蔚州不只是蔚州,倘若这支契丹偏师占据蔚州,攻到北都城下,契丹主力势必云集而来,权郎君之令,或许不可全听”
武延基惨淡一笑,摇了摇头,“权策之令不听,河内王之令也不听,蔚州便能守住吗?”
韩咸为之语塞,获罪两人,等同开罪了整个神兵道,孤立无援,绝不能长久。
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,韩咸沉默着点了点头,下去布置撤退事宜。
神兵道风起云涌,刀兵纵横,权策在云州却是优哉游哉,四下里查探民情,解决民忧,干起了亲民官的差事,其后与执失部、突骑施部的使节友好会面,签下了在大周安西都护府互市贸易的协定,皆大欢喜。
冷眼旁观的阿史那元镇终于死心,返回燕山大营,越过边境,侵入松漠地区,大周的骑兵有天雷助威,在辽东之地肆虐,再犹豫下去,只能落得鸡飞蛋打。
神都,太初宫,仙居殿。
“啪”武后狠狠将一封奏疏丢到地上,殿内都是宰相尚书高官,齐齐躬身垂首。